亞里斯多德發現宇宙的奧秘如何幫助一位作者和電影人找到自我

Aitch Alberto和Benjamin Alire Sáenz正在白宫行政办公楼隔壁的西翼视频通话。 在9月的这个早晨,他们拜访了白宫,与Hispanic Federation一起参加了有关拉丁裔社区政策的简报。 为了与TIME进行交谈,他们错过了白宫参观。

这是两人相隔一年后首次见面,自Sáenz 来看他们的电影在洛杉矶的放映会后。 Sáenz在2012年写了这本成长小说《亚里士多德与但丁发现宇宙的奥秘》(被TIME列入100本最佳青少年小说名单)。 Alberto撰写并导演了这部电影改编版,由林-曼努尔·米兰达和尤金尼奥·德贝兹(在片中饰演亚里士多德的父亲)制作,将于9月8日在电影院上映。

他们于7年前的2016年3月首次见面,当时Alberto给Sáenz发了一封冷邮件,讲述《亚里士多德与但丁》对她产生的巨大感动和改变——改变之大,以至于这位电影制作人已经将其改编成了电影剧本。 Sáenz邀请她到他在埃尔帕索的家中,那也是《亚里士多德与但丁》的故事背景,两人很快建立了牢固的友谊。 在现在的交谈中,他们经常完成对方的句子。

在那次旅行中,Sáenz大声朗读了Alberto剧本的早期草稿。 在一起的四天结束时,Sáenz对她说这两个心爱的主角:“他们原本属于我,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

对年轻同性之爱的温柔与坦诚描绘

《亚里士多德与但丁发现宇宙的奥秘》背景设在1987年,讲述亚里士多德·门多萨(Max Pelayo饰),一个15岁的冷漠孤僻少年,遇见但丁(Reese Gonzales饰),一个同龄的好奇怪人,但丁教他游泳。这对墨西哥裔美国人成了最好的朋友——然后也许,慢慢地,变成了某些更多的东西——这对但丁来说很容易接受,而亚里士多德则在理解这一点上挣扎。

这本书获得了重大成功,荣获多项荣誉(迈克尔·L·普林茨奖、斯通墙书奖、普拉·贝尔普雷叙事奖章、Lambda文学奖),并因其对年轻同性之爱的温柔与坦诚描绘而获得赞誉。 对读者而言——尤其是那些正在努力面对自己性取向的年轻拉丁美洲人——它是一个绿洲,一个他们可以在其中看到自己的世界,既不平庸也不过分夸张。 在6月的NewFest Pride放映会上,满满当当的曼哈顿影院里坐满了对这本书有着形成人生救生圈作用的人。

Alberto于2014年第一次读到这本书,一口气读完。 “当时,我过着与真实自我不同的生活,那不是我最真实的自我。” 她说,“我从未意识到这面镜子,尤其是亚里士多德的旅程,与我所经历的有多相似。 我能够走过我的真理,进入一个感觉非常真实的自我版本。”

导演在制作这部电影的过程中完成了性别转换。 “多年来,我过着非常痛苦的生活,不像真正的自己,而我正在享受这个喜悦,重新拥有孩子般的好奇心,第一次开始按照我一直以来的意愿和本该的方式真正生活。” 她说,“我通过发现这本书而活出我的命运,这反过来使我有准备好导演这部电影。”

与角色的深刻联系

亚里士多德的故事与Alberto和Sáenz的故事之间的相似之处难以忽视。 “在我里面总有一些东西让我感到不好,” 书中亚里士多德自述道,“我想知道所有的男孩里是否都有这种黑暗。” 亚里士多德的黑暗来自封闭的缺乏交流——关于他被监禁多年的哥哥贝尔纳多;关于他对但丁的爱;关于他内心奔腾的所有感觉。 一旦他开始了解自己,在父母的帮助下,那种黑暗开始消散。

“我出柜很晚,” 同性恋者Sáenz说,“但当我终于接受自己时,我想‘我就是我’,我写了两本书”,《亚里士多德与但丁》和短篇集《一切始于和结束于肯塔基俱乐部》。 “两本书显然是由一个同性恋者写的;那就是我出柜的方式。 只有因为我接受了我是谁,这些书才被写出来。”

导演和作者都在与自己的艺术共同成长为最真实的自己。 Alberto认为她更像亚里士多德,而不是但丁:但丁在整个故事中一直选择爱,而亚里士多德则从恐惧中开始。 Alberto的经历反映了亚里士多德在故事过程中的进化。

Sáenz总是记得,作为一个男孩在新墨西哥州长大对他来说是多么痛苦,因为他从来不合群。 他讨厌自己,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和许多年轻人一样,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爱自己。 他并不孤单,他说。

“我总是觉得自己生活在两个世界。 一直都是,” Sáenz说。 “那是我认同的一部分。 对美国人来说我太墨西哥,对墨西哥人来说我不够墨西哥。 而且我觉得,出柜[作为]同性恋者,在某些人看来我不够同性恋,在其他人看来我太同性恋了。 我总是觉得,‘我就在中间。’”

《亚里士多德与但丁》微妙的魔力在于它存在于中间状态。 它的世界既不完全是同性恋,也不完全是异性恋;既不完全是拉丁裔,也不完全是美国人;既不是男孩,也不是男人。 亚里士多德在外表上更深色,更明显地具有墨西哥文化特征,而但丁则将自己视为波乔,一个“半吊子墨西哥人”。

“我们从放逐到归属,有时我们放逐自己。” Sáenz说,“我们放逐自己是因为别人放逐我们,我们内化了这一点。 但这本书讲的是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