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禁令不是美國課堂文學面臨的唯一威脅

被禁書

這個10月的第一個星期是美國圖書館協會的禁書周。根據倡導團體PEN America最近發布的報告顯示,該組織追蹤書籍禁令,在過去的學年中,有創紀錄的3,362項禁令,限制了1,557種不同書籍的閱讀。更廣泛地說,審查文化在美國學校蔓延,影響了學生、高素質教師和圖書管理員。

學校審查的大幅增加,以及推動它的州法律激增,都是我們民主的警訊。但是,另一個少有人談論的威脅是美國學校文學本身的減少。

今天,由於州標準和高風險考試,教授文學已大致縮減為灌輸「大學及職業就緒能力」。因為標準化考試使用短篇閱讀段落測試學生,教師面臨壓力,只讓學生接觸書籍的片段,而不是整本小說或其他完整作品,這個問題最近由斯坦福大學和天普大學的研究小組記錄在案。讀者被要求「確定」或「分析」,而不是同理心、反思或辯論。

我們已經喪失了將文學視為社會公益的過去。為了欣賞我們正在失去的,並重申文學的公民價值,重溫一個時刻是有用的,當時美國人同樣關注民主的不確定性–作為回應,一位有遠見的教育家力fully闡述了教授文學可以發揮的重要作用,以維持民主。

在1930年代,隨著法西斯主義在歐洲崛起並在國內獲得普及,文學和教育理論家Louise Rosenblatt認為「文學的研究可以與民主社會的社會和文化生活的成長點有非常真實甚至核心的關係」。在她看來,課堂應該是民主的實驗室,學生可以遇到、居住並嘗試其他觀點。通過在課堂社群中測試自己的想法,學生可以進一步發展同理心和想像力,Rosenblatt認為這些是公民必須擁有的基本特質,也是民主社會運作的關鍵。

Rosenblatt不僅反對美國學校簡化文學的死記硬背和過度簡化,也反對正在大學層面佔主導地位的新批評方法。特別是,新批評者強調共識和連續性,而不是辯論,一種與Rosenblatt的閱讀方法–忽略讀者–相反的理論。

Rosenblatt的文學探索一書於1938年出版,面向進步教育協會的人際關係委員會,主張一種教授文學的方法,同等看重書籍及其讀者。這本書經歷了5版,Rosenblatt的思想塑造了幾代教師。她為教師提供了一種鼓勵學生培養與文學之間關係的方法,這種關係促使許多教師進入這個行業。

她的理論最終在1980年代和1990年代找到了全盛時期,當時閱讀列表終於開始多樣化,更多學生可以在被分配的文學作品中看到自己的生活經歷。

到1995年,《文學探索》的最新版問世那年,美國文化和文學課堂中的民主威脅基本上與1930年代和冷戰期間不同。但是新壓力出現了;現在,文化戰爭正熊熊燃燒。

迅速增加的審查攻擊促使全國英語教師協會於1981年起草並通過了「學生的閱讀權利」,但挑戰仍在繼續,由保守派監督團體如Phyllis Schlafly的老鷹論壇和Pat Robertson的全國法律基金會推動。Alice Walker的紫色、Maya Angelou的我知道禁錮的鳥為何歌唱,以及Judy Blume大部分作品,已成為課程中的常見作品,卻遭到右派批評者的攻擊。

1990年代對學生閱讀內容的戰鬥掩蓋了文學教學目標的更廣泛轉變。社區中最好學習的Rosenblatt式技能已不復存在。專注個人適應能力的測量,如標準化測試分析短篇段落,變得盛行。這種標準化是由公立學校一些最崇高的理想–平等和確保每個人在同樣的技能上接受優質教育–以及我們國家對效率和官僚主義的執著驅動的。

考試優先的經驗技能對依賴有效工作者的機構和公司可能有用,但對於民主社會中公民生活的微妙之處和挑戰卻沒那麼有用。這種方法把閱讀變成了難事,或者英語教育者Kelly Gallagher所說的Readicide。

Rosenblatt於2005年去世,享年100歲。她的職業生涯持續到標準化測試時代的開始,2001年的不落後兒童法案。反思這種長壽,她總結道:「我意識到我們的社會面臨著許多問題,許多反動傾向影響著我們的教育體系。」她看到民主的威脅始終存在;源頭變了,衝動沒變。

當代教師非常了解這一點。在全國人文基金會資助的夏季研討會上,來自全國各地的教師聚集在一起,我們在不同的政治環境中教書,擁有不同程度的職業自主權。整體而言,教師們分享了這樣的擔憂:在這個反民主威脅強烈的時刻,文學在課程中的價值,與其被加強,實際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