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美聯社)—波士頓消防員Daniel Ranahan之前聽說過同事得癌症,但當醫生在他胸部發現腫瘤時,他還是感到震驚。
他才30歲,在波士頓消防局工作還不到10年。但是當他在2020年10月被診斷出霍奇金淋巴瘤並尋求成功治療時,他了解到他和其他人穿著含有有毒工業化合物PFAS的裝備。
“你總是聽說危險。你只是永遠不會認為它會發生在你身上,”Ranahan說,由於癌症,他停止了工作,並且是全國數以千計起訴PFAS製造商和消防裝備和泡沫公司的消防員之一,尋求因暴露而受到損害的賠償。
“這些人天天穿上這些東西來保護社區和他們工作的任何地方,”他說。美聯社無法獲得他的醫生許可,因此無法獨立驗證他的說法,因為訴訟正在進行中。
消防員穿的多層外套和褲子已成為PFAS或全氟和多氟烷基物質的最新戰場。它存在於從食品包裝到衣服的一切中,並與多種癌症等健康問題有關。 3月,美國環保局首次提出了飲用水中這些化學物質的限制。
他們的裝備中含有PFAS化合物的消息讓消防員感到擔憂。
國際消防協會或IAFF稱,癌症已取代心臟病,成為線任務死亡的最大原因。已經顯示消防員患某些類型癌症的風險高於普通人口。
消防員暴露在燃燒得更熱、更快的火災產生的一長串致癌物中,這通常是由房屋中增加的石油產品引起的。 但是隨著他們了解更多有關PFAS的信息,消防員開始懷疑他們的個人防護裝備或PPE使他們生病。
“我們之前完全不知道我們每天穿上的裝備基本上都含有PFAS,”國際消防協會總裁Edward Kelly說,他在2021年當選,部分原因是為了解決裝備中PFAS的危害。
波士頓消防局地方718總裁Sam Dillon說,工會不得不採取行動。
“當我們分解問題時,對我們來說問題變得非常簡單,”他說。 “有證據證明PFAS是已知的致癌物。同樣也有證據證明PFAS存在於我們成員穿著的防護裝備中。 所以,當我們注意到已知的致癌物存在於工會成員穿著的防護裝備中時,這對工會來說是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們的工作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PFAS幾十年來一直存在於裝備中。 但是已故的伍斯特市消防中尉Paul Cotter的妻子Diane Cotter在2016年提出了對裝備中PFAS的擔憂。 在那之前,許多消防員甚至沒有聽說過PFAS,也不知道它在他們的裝備中。
裝備製造商告訴Diane Cotter,裝備中只有微量的PFAS,是安全的。 “當我討論裝備中的化學物質可能導致癌症的想法時,消防員攻擊了我,”她說。
Cotter將裝備的補丁發送給研究PFAS的聖母大學教授Graham Peaslee進行測試。
“裡面充滿了PFAS。 這是第一次令人大開眼界的時刻,裡面可能不只是微量,”Peaslee說,他還在手套和消防站灰塵中發現了這些化學物質。
“它們會脫落並造成風險,”他說。
密歇根州立大學的暴露科學家和流行病學家Courtney Carignan說,她在她測試的18名南塔克特和福爾里弗的消防員中,超過一半的血液中發現PFAS水平是普通人口的兩倍。 她還發現PFAS從裝備轉移到消防員的皮膚。
但是Carignan仍在調查裝備對血液中PFAS水平增加的貢獻程度,以及PFAS暴露是否會導致或促成癌症。
“即使我們知道PFAS存在於裝備中,我們仍然不知道暴露量有多大,”她說。
消防員採取行動
裝備中含有PFAS的發現引發了消防員尋找更安全替代品並讓公司承擔責任的運動。
代表消防員提出的訴訟認為,他們暴露在顯著的PFAS水平下,公司知道裝備中含有PFAS並且它可能導致嚴重的健康問題。 該訴訟還指控公司將其產品誤導性地宣傳為安全。
代表超過34萬美國和加拿大消防員的IAFF決定在2021年不再接受化學行業的贊助或廣告,並反對進攻裝備中的PFAS。 7月提出的一項國會法案要求加快尋找更安全的替代品,並支持消防員培訓以減少現有裝備的暴露。
包括華盛頓州、新罕布什爾州和紐約州在內的七個州通過了法案,要求公司披露其裝備中的PFAS,環境健康團體“更安全的州”聯盟的Emily Sampson政策分析師說。 今年,幾個州提出或通過法案,為購買不含PFAS的裝備提供資金,或禁止製造或銷售含有這些化學物質的裝備,根據國家立法會議Emily Sampson的說法。
沒有簡單的解決方案
對於大多數消防部門來說,沒有簡單的解決方案。 更換裝備費用高昂——一套裝備的成本可高達4,000美元——找到替代品已經證明很具挑戰性。 一些公司正在推廣不含PFAS的外層,但這並不能解決問題,因為其他兩層仍然含有PFAS,IAFF說。
其中一個障礙,根據3月提出的IAFF訴訟,是國家消防保護協會或NFPA的裝備標準只能用含PFAS的材料達到。 該訴訟指控NFPA與幾家裝備製造商合作維持該要求。 它尋求損害賠償並終止該標準。
NFPA副總裁兼首席工程師Chris Dubay在一份聲明中說,該標準“並未要求使用PFAS化學品,而是描述了所需的性能標準。NFPA一直在與持份者合作,以確保我們的標準繼續促進消防員的健康和安全。”
美國化學理事會在一份聲明中說:“基於PFAS的材料是某些關鍵設備的唯一可行選擇,這些設備滿足消防裝備所需的關鍵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