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和平組織達科他輸油管罰款對未來社會運動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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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PRwire) –   環保組織 Greenpeace 被勒令向總部位於德州的管線公司 Energy Transfer 支付超過 6.6 億美元的罰款,原因是該組織在近十年前的達科他輸油管抗議活動中所扮演的角色。

這結果對這個環保倡議團體來說是一大打擊,他們表示,如此規模的訴訟可能會使其在美國的業務破產。

達科他輸油管的營運商 Energy Transfer 指責 Greenpeace USA 和 International 在 2016 年和 2017 年於 Standing Rock 組織反對輸油管的活動中扮演了核心角色。 這些抗議活動引起了全國關注,因為活躍人士在 Energy Transfer 擁有的土地上紮營,試圖延遲該專案的建設。 執法人員以水砲、催淚瓦斯和其他武器對手無寸鐵的抗議者做出反應——。Greenpeace 否認了該公司的指控,並表示此案是「有史以來提出的最大規模的戰略性訴訟,旨在阻止公眾參與 (SLAPP) 案件之一」。

Greenpeace 高級法律顧問 Deepa Padmanabha 在 2 月份的一份聲明中表示:「Greenpeace 在 Standing Rock 中扮演的角色極其有限,並為聲援 Standing Rock 活躍人士而感到自豪。」 這些抗議活動匯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數千名活躍人士,他們反對在 Standing Rock 保留地上開發達科他輸油管的一部分。 「Greenpeace 從未參與破壞財產或暴力行為。 所有相反的主張都是對事實的魯莽漠視。」

專家表示,所謂的 SLAPP 訴訟的成功——以及 Greenpeace 受到的重罰——可能會使其他敢於反對大公司的活躍人士噤聲。 Vanderbilt Law School 的 Stanton Foundation First Amendment Clinic 主任 Jennifer Safstrom 說:「這個判決,尤其是考慮到它的範圍,確實改變了參與倡議團體,不僅僅是環境問題,更普遍的是倡議的計算方式。 」 「他們也可能因其倡議努力而面臨責任。」

什麼是 SLAPP 訴訟?

SLAPP 訴訟是一種戰略性民事訴訟,旨在透過讓組織或平民百姓負擔法律費用來壓制言論。 Safstrom 說,這個詞是由兩位教授在 90 年代創造的,他指出,這種做法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針對環保活躍人士——以至於教授們使用了另一個術語「eco-SLAPP」來定義這種做法。

「這是一種濫用法院系統的行為,不是為了合法的法律目的,而是為了試圖讓某人閉嘴,」Foundation for Individual Rights and Expression 的律師 Gabe Walters 說。 這種做法在過去十年中日益突出。 非營利環境法律團體 EarthRights 確定了 2012 年至 2022 年間化石燃料公司提起的 152 起案件,這些案件利用戰略訴訟來對付批評者。 Coalition Against SLAPPs in Europe (CASE) 的一份報告記錄了,2021 年提出了 135 起案件。(歐盟於 2024 年 4 月通過了一項反 SLAPP 指令,旨在提供保障,以防止針對公眾參與的戰略訴訟。)

美國有 35 個州和華盛頓特區制定了反 SLAPP 法律,但它們提供的保護可能有所不同。 一些州要求在加快的時間表內達成判決,而另一些州則實施了「費用轉移」,允許被告在勝訴時收回法律費用。

但在沒有保護措施的州,SLAPP 訴訟的影響對於組織和個人來說都可能是毀滅性的。

「目標甚至不一定是贏得訴訟,」Walters 說。 「僅僅是不得不為訴訟辯護,對於私人或非營利倡議組織來說,都可能在財務上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因為訴訟成本太高了。」

環保團體如何回應?

環保團體表示,他們不會退縮。

EarthRights 在判決宣布後的一份聲明中表示,該決定不會讓環保倡議噤聲。 「EarthRights 自豪地與 Greenpeace USA 一起發聲,反對明目張膽的法律攻擊,並確保環保運動只會繼續發展壯大,儘管在北達科他州的結果令人震驚。」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al Law 總裁兼執行長 Rebecca Brown 表示,「沒有任何濫用公司、訴訟或法院判決」會阻礙氣候鬥爭。 Brown 說:「這種對法律制度的濫用扼殺了合法的異議,必須被視為對環境正義和民主自由的直接威脅。」 「這種策略不會阻止我們,只會加強我們對抵抗、團結和捍衛憲法保護的抗議權利的承諾。」

ClientEarth 執行長 Laura Clarke 在給 TIME 的一份聲明中表示,這次的損失「突顯了大型污染企業利用法律系統來恐嚇和壓制批評者的日益嚴重的趨勢。」

「他們試圖傳達的信息令人不寒而慄:沒有任何挑戰污染行業的組織是安全的。」

Greenpeace 表示計劃對該裁決提出質疑。 該集團的國際部門也在荷蘭法院對 Energy Transfer 提起訴訟——這是歐盟新頒布的反 SLAPP 指令的首批考驗之一。 Greenpeace International 總法律顧問 Kristin Casper 在一份聲明中表示:「Energy Transfer 還沒有聽到我們在這場鬥爭中的最後消息。我們才剛剛開始針對 Energy Transfer 攻擊言論自由和和平抗議的反 SLAPP 訴訟。」

與此同時,Walters 警告說,如果沒有國家級的反 SLAPP 保護措施,週三的判決可能會助長有權勢的公司——並可能使無力承擔昂貴法律訴訟的活躍人士和團體噤聲。 「Greenpeace 案件的判決有兩個實際效果,」他說。 「一是判決的巨大規模將會使言論受到寒蟬效應。 它將阻止其他人批評強大的利益集團。 另一個影響是它可能會激勵模仿訴訟。 如此巨大的判決可能成為提起進一步訴訟並試圖壓制批評者的強大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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