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關於婦女抵抗的電影。』麵包與玫瑰揭示婦女如何對抗塔利班的女權主義鬥爭

Bread and Roses

(SeaPRwire) –   當 於2021年再次控制阿富汗後,將該國帶回原本的基本主義組織控制下,許多阿富汗婦女被迫逃離。留下的婦女面臨的現實是,她們再也不能成為自己:記者刪除了自己的工作證據,藝術家銷毀了自己的創作,畢業生將學位燒毀。

雖然塔利班強迫許多阿富汗婦女放棄工作崗位和大學,但有些人選擇反抗。他們的反抗以及隨之而來的危險,在紀錄片《麵包與玫瑰》中被生動地捕捉到。該片跟蹤三名婦女的真實時間生活,看到她們的生活如何被塔利班的回歸所毀壞。其中一位是33歲的新婚牙醫扎赫拉·穆罕默迪,她的診所很快就變成了同志活動人士的會面場所。39歲的婦女權利活動人士塔拉諾姆·塞耶迪被迫流亡到鄰國巴基斯坦。31歲的政府雇員沙里法·莫瓦希達茲遭到家居軟禁。該片於去年在坎城影展首映,將於6月21日由蘋果公司在全球發行。

《麵包與玫瑰》不僅是關於暴力的故事,而是“關於阿富汗婦女的抵抗”,奧斯卡獎得主、該片製片人珍妮佛·勞倫斯在最近接受時代雜誌採訪時告訴記者。與獲獎阿富汗導演薩赫拉·馬尼以及巴基斯坦教育活動人士馬拉拉·優素福扎伊一起接受採訪。在電影更廣泛發行前,三名女性討論了該項目如何形成,三名主人公現在的命運,以及她們希望電影對世界產生的影響。

本次採訪經過編輯和縮短以保持清晰。


時代:首先,可以談談這個項目是如何形成的嗎?

薩赫拉·馬尼:當塔利班於2021年再次控制阿富汗時,我們看到他們對婦女教育、婦女活動施加了很多限制。後來,我們看到更多的非法執行死刑、綁架、非法拘留,以及大量婦女失蹤。作為一名導演,我正在見證一切的發生,我在想:我能做些什麼?我的目標是製作一部關於這場局勢的電影。我很幸運珍妮佛和賈斯汀(Ciarrocchi)發來了一封電子郵件,告訴我如果我想製作一部電影,他們很樂意提供支持。就是這樣,這個故事開始了。

珍妮佛·勞倫斯:當喀布爾陷落時,就像全世界其他人一樣,我通過新聞了解到這一情況,感到極度悲傷和渴望進入阿富汗。所以我們嘗試找一位阿富汗導演,這就是我們找到薩赫拉的原因,她執導了《像我這樣的一千個女孩》,這是一部令人震驚的紀錄片。所以我們聯繫了正在收集畫面的薩赫拉,試圖支持她盡可能多。

最引人注目的一點是,該片讓觀眾以第一人稱視角了解塔利班統治下的生活。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馬尼:由於我當時不在阿富汗境內,一開始有點困難。[馬尼當時在歐洲參加電影節,從那時起一直生活在流亡中。]我很幸運地訓練了一名女性攝影師和一名男性攝影師,當時還留在國內,因為許多電影團隊已經離開。我專注於一打願意與我分享生活的婦女,教她們如何自行拍攝。最後我們選擇了三個角色,因為我們決定專注於年輕婦女,與我年齡相仿或更小,看看這種情況如何影響她們這些準備為社會貢獻才華的現代婦女,但被迫困在家中。

馬拉拉·優素福扎伊:阿富汗現在是世界上唯一禁止青少年女孩完成教育的國家,也禁止婦女從事工作和大學教育。所有阿富汗婦女和專家都在呼籲,阿富汗婦女現在正面臨著性別隔離。我認為,目前沒有比阿富汗婦女和女孩以自己的聲音分享自己故事更有力的事情了。這部紀錄片就是為她們提供了這個平台。

你們為什麼選擇了扎赫拉·穆罕默迪、塔拉諾姆·塞耶迪和沙里法·莫瓦希達茲這三名婦女?

馬尼:對我來說,這三名婦女的故事不僅代表自己,也很重要,因為它代表了成千上萬名塔利班統治下的婦女。因為她們三人各自代表社會的不同類別和工作領域,我認為每一個都可以代表自己的類別和領域。這就是我選擇她們的原因。

取得她們的畫面過程如何?我想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這肯定不是很容易。

馬尼:我教她們如何使用相機,如何構圖,如何將畫面發送給我,她們發送畫面後,如何清理相機中的視頻。如果她們被捕,我不希望每個人都知道她們參與了拍攝。然後我訓練了一名女性攝影師和一名男性攝影師。我待在阿富汗邊境一段時間,以便能取得硬盤。我觀看婦女拍攝的視頻,然後我們會請她們修改構圖或聲音等等。我認為她們做得很好,我真的感謝所有分享生活的婦女,以及她們找到的讓我們能夠發聲的聰明方法。

馬拉拉,你比其他人更了解 – 面對過巴基斯坦塔利班 – 阿富汗婦女和女孩現在面臨的情況。採取這種立場會面臨什麼風險?

優素福扎伊:我完全能理解這些婦女如何勇敢,使用手機開始記錄生活在塔利班統治下。我在斯瓦特山谷從2007年到2009年經歷的,雖然只是巴基斯坦的一小部分,但與阿富汗婦女所面臨的情況非常相似。阿富汗在20世紀90年代後期已經落入塔利班手中,大約2001年,人們希望情況正在改變。當時20多歲的婦女仍然很年輕,對她們來說,那只是過去的故事。她們希望阿富汗會成為一個更好的國家,婦女可以上學、工作、參與政黨和政府,這20年來也是如此。

過去20年,阿富汗發生了重大變化。當你聽聽阿富汗女孩和婦女的故事時,你會聽到她們對過去重演感到非常驚訝。但這次不同的是阿富汗婦女的抵抗。你在紀錄片中看到,每一天她們都在聚集在一起,在標語牌上寫下口號,集體地 – 面對塔利班 – 呼籲自由、工作和教育權。

如果你經歷過恐怖主義的生活,唯一希望的是它不再發生;它停止。這正是阿富汗婦女所希望的。

我講述自己的故事,是希望人們能意識到,對一個女孩或一個婦女來說,在那種情況下生活是什麼感覺。今天,當數百萬阿富汗婦女面臨同樣的情況時,我希望全世界能與她們聯繫,看看她們的故事,意識到這種情況是不可以的。我們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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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告訴我三名主人公現在的情況嗎?

馬尼:我們三名主人公已經離開阿富汗。我認識的大多數婦女都成功前往巴基斯坦或伊朗。但仍有很多婦女困在阿富汗內部,無法找到任何離開的方法。去巴基斯坦甚至伊朗對她們來說都不容易。她們負擔不起。能離開阿富汗本身就是一種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