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特飛的我們看不見的所有光芒將普立茲獎得主小說改編成一團糟、不合邏輯的感傷戲

安東尼·多爾的《我們無法看見的所有光芒》可能是過去十年最廣受好評的書之一。它獲得了普立茲獎,並入圍了美國國家圖書獎。當時還在白宮任職的巴拉克·歐巴馬花時間閱讀並「推薦」這本書。《紐約時報》稱這本小說「令人心神震撼」,並將其列為2014年十大好書之一。但它不僅是批評家的寵兒。《所有光芒》成為一場文化現象,到2021年Netflix決定改編為電視劇時,全球銷量已超過1500萬冊。這部11月2日上線的Netflix系列劇,不僅比不上書中故事,更是一場感傷、無能、甚至有失公允的災難。它玷污了原著的遺產。

這部改編作品出了很多大錯的線索之一,就是編劇史蒂芬·奈特(曾參與《皮卡斯幫》和《See》)和導演肖恩·萊維(曾參與《怪奇物語》和《自由先生》)將544頁的原著精簡為短短四集。另一個線索是,與許多成功將作品搬上銀幕的作者不同,多爾本人並未參與本劇的製作。奈特的劇本表現得很淺薄,只停留在每個人物的表面,未能深入探討原著中那些重要的道德問題,例如如何描繪一名納粹戰鬥人員為善良之人。

至少本劇的製作人在一點上作出了明智的決定,就是選擇盲人新人阿麗亞·米亞·羅貝蒂飾演女主角瑪麗·羅蘿。就像瑪麗一樣,羅貝蒂也是盲人,但這種共同經歷只為她打下基礎,她的表演展現出瑪麗的聰明才智和韌性,這個角色本可能被簡單描繪成可憐的受害者。在納粹佔領下的聖馬洛,瑪麗獨自一人,她在廣播電台上播放《海底兩萬里》的內容,希望能聯繫到父親丹尼爾和叔叔埃蒂安,同時為抵抗運動進行危險的非法工作,利用經典小說向盟軍發送密碼信息。

在同一座城市的一家破舊旅館,德國士兵韋納·芬尼希聽著瑪麗的廣播,他和瑪麗有一點共同之處:兩人以前都喜歡深夜聽一位神秘教授向兒童講述科學和哲學知識。教授的人文主義支持著韋納,雖然他不願參與這場「老人的戰爭」。不久,一名無惡不作的納粹軍官下令韋納追蹤瑪麗。

兩人似乎注定要見面,但在什麼情況下?韋納會救瑪麗,還是害死她?他是否能在納粹掠奪者萊茵霍爾德·馮·倫佩爾找到丹尼爾從巴黎自然史博物館搶救出的傳說中的鑽石之前找到瑪麗?這些懸念本應給劇集帶來些許緊張感,但劇情編排不佳,插播過多瑪麗和韋納兒時回憶,破壞了當前故事的節奏感。

更讓人分心的是,劇集浪費了一批才華洋溢的演員。勞里的表現還好,但角色設定得很淺薄。艾丁格在德國影集《柏林巴比倫》中的表現讓美國觀眾眼熟,但在本劇中他的納粹角色設定得很單薄。最糟糕的是,雖然羅法洛在《我知道這是真的》和《黑水》中的表現令人嘆為觀止,但在這裡他的英語口音太假,整個表現都很僵硬。最後,值得思考的是,為什麼法國角色會用英式英語對話,而納粹則用德式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