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指控官員受賄和偽造財務文件到隱蔽的政治影響活動和億萬富翁在豪華公寓中的對峙:Sam Bankman-Fried的聯邦刑事審判已經探討了大量內容,這一切都源於他前最親密合作夥伴的證詞,他們聲稱Bankman-Fried從他的加密貨幣交易所FTX的客戶那裡偷走了超過80億美元,並指示他們實施欺詐。
Bankman-Fried自願在法庭上作證三天,相反地證實他的合作夥伴犯下了嚴重錯誤導致FTX倒閉,而且他們在未經他指導或知情的情況下實施了犯罪行為。然後辯護律師結案陳詞。11月1日,雙方律師都做了結案陳詞。現在,由9名女性和3名男性組成的陪審團將決定Sam Bankman-Fried的命運。如果他被判有罪,Bankman-Fried面臨最高120年監禁。
隨著所有證據出庭,以下是FTX審判中對Sam Bankman-Fried和FTX最重大的爆炸性指控。
Alameda Research多年來一直使用FTX客戶存款。
大約一年前,加密貨幣交易所FTX倒閉,因為其用戶試圖集體提取數十億美元,但無法成功提取。很快就被揭露這筆錢最終流入了Bankman-Fried的交易公司Alameda Research的賬戶,後者在加密貨幣生態系統中做出了巨額投資。
事實上,從2019年FTX成立起,客戶資金一直直接流入由Alameda擁有的銀行賬戶,Alameda隨後可以自由支配這筑錢。那一年,FTX聯合創始人兼執行長Gary Wang在FTX中特意編程,使Alameda成為交易所上唯一允許有負餘額的用戶 – 即從客戶資金中借款。Wang表示Bankman-Fried指示他建立這個例外。
隨後,這筆借來的錢被部署全球,諾特爾達姆大學會計教授彼得·伊斯頓(Peter Easton)在作證時表示,數十億美元客戶資金被提取並重新投資在巴哈馬房地產(包括Bankman-Fried住的3000萬美元頂層公寓)、加密貨幣初創公司和政治捐款。(不過,10月31日,Bankman-Fried表示他不「一定同意」該證據的真實性。)
Bankman-Fried承認Alameda借用了FTX客戶資金 – 並表示他認為Alameda在其價值保持正數的情況下是允許這樣做的。
FTX倒閉時,Bankman-Fried被指誤導用戶公司的財政狀況。
2022年11月7日,Bankman-Fried試圖通過推文安撫他的客戶,說「FTX沒問題。資產沒問題。FTX有足夠資金支付所有客戶持有。」
但前一天,Bankman-Fried在Google文件中寫道,FTX「有足夠資金處理剩餘客戶資產的1/3」。11月7日上午,他在Signal群聊中計算了公司的財政狀況。他估計FTX可能在一周內籌集到39億美元的資產,但客戶可交付資產仍將短缺81億美元。
Bankman-Fried和他的律師都沒有在法庭上解釋Google文件或信息群組。相反,Bankman-Fried為原始推文辯護:「當時我的看法是交易所沒問題,沒有資產短缺。」他一直堅持問題在於流動性而非償付能力 – 即他有資金,但無法立即支付客戶。
與此同時,他的合作夥伴證實FTX之前向外界提供了財政狀況的誤導性描述。前FTX工程總監Nishad Singh表示,2021年底,Bankman-Fried要求他偽造財務報表,以使交易所的年收入超過10億美元。Bankman-Fried否認指示他偽造文件,但承認在相關合同訂立多月後才簽名。Bankman-Fried的律師在結案陳詞中為他的行為辯護,說:「他只是簽署了其他人為他準備的協議,這並不重要。」
Wang表示,FTX在保險基金規模上向公眾說謊,該基金旨在保護客戶免受損失。Wang聲稱公司使用隨機數生成器使保險基金顯示規模比實際大,然後在FTX網站上發布這個數字。
Caroline Ellison警告Bankman-Fried公司有問題,比FTX倒閉早幾個月。
Bankman-Fried一直堅持FTX倒閉對他來說完全出乎意料。但前AlamedaCEOCaroline Ellison提供了幾份傳單,她在2021年和2022年向Bankman-Fried展示,加密貨幣崩盤會對FTX帶來毀滅性影響,因為公司從FTX借了數十億美元。Bankman-Fried在Google文件上同意:「是的,也可能變得更糟。」
在Google文件中,Bankman-Fried問Ellison如何額外投入30億美元對Alameda的財政影響。Ellison的數字明顯很嚴重 – 但Bankman-Fried仍然啟動了一項20億美元風險投資基金。
前高管對Bankman-Fried進行毫不留情的攻擊。
FTX和Alameda Research的高層曾是緊密合作的團隊。Bankman-Fried和Ellison不時約會。Bankman-Fried在名為「三傑」的群聊中與Wang和Nishad Singh聯繫。幾個月以來,他們四人一起住在巴哈馬30億美元的頂層公寓。
但Ellison、Singh和Wang都在與政府達成合作協議後出庭指證Bankman-Fried,他們對FTX或Bankman-Fried毫不留情。Singh表示,當FTX面臨倒閉邊緣時,他已陷入自殺情緒並對自己在組織中的角色感到極大罪惡感:「我知道我已成為並參與某些極其犯罪的事情。」
Ellison表示:「他指示我實施這些犯罪。」Wang承認他知道公司的行為是錯誤的,客戶並未同意FTX使用他們的資金。他補充說,Bankman-Fried曾公開表示不會像這樣使用客戶資金。
FTX軟件開發人員Adam Yedidia和總法律顧問Can Sun也加入了爭論。Yedidia直截了當地說:「FTX欺騙所有客戶。」(法官告訴陪審團不要把這項指控放在心上。)Sun表示,得知Alameda在平台上的特殊權限後「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