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人懇求其黨派放棄激進左翼

Climate activist seen being arrested by NYPD for blocking

本文是《華盛頓快訊》的一部分。《華盛頓快訊》是時代雜誌的政治新聞信。點擊這裡訂閱以獲取類似的文章。

在過去幾個選舉周期裡,民主黨一直低估了許多支持者的需求。當工薪階層懷疑黨內更在乎「政治正確」的口號和表演性的極端立場,而不是他們原本基礎的需求時,當時的想法是,一批年輕的進步主義活動人士將會填補工人階級流失的空缺。同時,民主黨也認為少數族裔群體將會在每次選舉日成為他們固定的資產。雖然現在已經不再使用,但一種低碳版本的豪車自由主義實際上也沒有幫助民主黨在近年的選舉中。

這種精英主義,一本新書指出,導致民主黨風險遠大於共和黨陷入極端主義的漩渦,需要幾十年才能擺脫。而且,就像老說法:「經濟是第一位的。」

這就是約翰·B·朱迪斯和魯伊·泰希拉在新書《民主黨人去哪裡了?黨魂在極端時代的靈魂》中提出的精髓結論。他們指出,民主黨盲目相信自己可以在輕視白人工薪階級選民的同時,順利地主導未來幾十年。

某種程度上,這本書建議回歸新政時期的大眾主義,重視機會多於認同政治,包容多於部落主義。這與奧巴馬當選15週年的時機不謀而合,也與紐約時報最新民調顯示自由派對拜登連任前景感到恐慌之際,這本書應該是每一位現任民主黨競選經理必讀的必備參考書。它的警告可能與朱迪斯和泰希拉當年預測奧巴馬當選並改變黨內格局一樣,長遠而言難以預料,但它們提供了當前民主黨狀況最清晰深入的分析。以下是我們上週的對話經過編輯和縮短。

時代周刊:那麼,請回答你們書中的基本假設:民主黨人去哪裡了?

朱迪斯:他們從以工薪階級為基礎的黨派,變成一個有如倒置小時玻璃的形狀,上層有許多中上階層的專業人士,下層有許多生活條件不佳的選民,包括相當數量的少數族裔。但缺少的就是過去黨內的中間部分-主要是白人、中西部和南部的藍領工人。

泰希拉:我們在書中提出,歷史上民主黨表現最好,就是被視為普通人和女性的黨派,代表普通美國人。但在過去半個世紀,情況已經不再如此。我們追溯了工薪階級和大學畢業生之間的經濟分歧,以及民主黨政策如何影響工會的衰退,以及黨內日益受到華爾街、矽谷等利益團體的影響。我們也追溯了文化激進主義的演變,即從校園傳出一套有關種族、性別等議題的尖銳詞彙。不同的觀點也影響了犯罪和移民等問題,整體上傾向於以交織的壓迫與被壓迫的觀點看待一切。

時代周刊:民主黨有什麼轉折點嗎?

朱迪斯:不是一次就結束。首先大變化發生在20世紀60年代民權運動之後。你應該看看尼克森當選時,許多曾經支持華萊士的民主黨選民都轉向共和黨。而不只是種族隔離和融合的問題,還有反文化、愛國主義、LSD、赦免和墮胎等議題。70年代,民主黨因卡特無法控制通貨膨脹和失業率上升,並任命保羅·沃克擔任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後,黨譽在經濟問題上的地位也受到影響。

泰希拉:你可以明顯看到民調數據。他們一直問過哪一黨能更好地提供國家未來的繁榮。就在那時,民主黨開始失去過去在這個問題上雙位數的優勢,甚至出現負數或微弱正數。對工薪階級人士尤其如此,他們不再認為民主黨是繁榮的代名詞。

朱迪斯:90年代,柯林頓找到了如何贏得選舉的方法。新民主黨人的概念結合自由貿易、開放移民、金融解除管制、社會議題取中道、槍械問題取溫和立場,以強硬立場應對犯罪。他們乘90年代經濟繁榮之勢,但2000年代失業開始出現,中西部工業城市開始外遷工作機會到中國和墨西哥,選民開始第二次反對民主黨。

奧巴馬得益於小布希、伊拉克戰爭、卡特里娜風災和大衰退,於2008年當選。但奧巴馬沒有完全解決問題。他過於重視不得增加赤字,經濟仍在掙扎。《通健法案》雖利於貧困人口和中下階級,但其他人看到保險費上漲。2010年,民主黨遭受重創。奧巴馬在2012年重返白宮,此時民主黨開始自滿,認為只要獲得少數族裔加上專業人士和女性選票就可以形成「新興多數派」。

就在這時,特朗普出現了。他承諾建造圍牆阻止非法移民,許多白人工薪階級選民支持他。他贏得了過去被視為民主黨安全州的中西部州份。雖然同期民主黨在大學畢業生群體也有所收獲,但整體來說在2010年、2014年和2016年,已流失的白人工薪階級選票無法彌補。

泰希拉:2016年是一個轉折點,因為到那時,白人工薪階級選民已經在過去長期流失,但在2016年中西部州份流失的程度極為嚴重,實際上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