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议院禁止 TikTok 是空洞的威胁

(SeaPRwire) –   上個月,美國眾議院以驕傲通過一項法案,除非TikTok的母公司在六個月內出售該應用程式,否則將禁止TikTok。但是熱衷於打擊中國政府的倡導者可能不應該過於高興。對提出的TikTok禁令有三個主要問題:它可能違憲,實際上難以執行,即使成功,也無法解決中國收集美國用戶敏感數據的問題。

除此之外,其他都還好。

在法律上,TikTok禁令存在重大的第一修正案問題。封鎖此平台同時牽涉TikTok本身和數百萬美國用戶的言論自由權。要通過司法審查,政府必須證明禁令促進的目標與言論無關,且不會過度限制實現該目標所必需的言論範圍。

第一點要求政府證明TikTok對美國人構成「重大危險」。支持者認為,禁令之所以必要,是為了防止中國政府利用該應用程式從事間諜活動。可以承認北京當局當然樂意利用TikTok大量資訊從事不良目的。但他們真的可以嗎?

2022年,TikTok曾因公司員工利用應用程式的位置數據調查是否有員工向記者泄露機密資訊而受到批評。但公司此後採取了重大措施加強保護美國用戶數據安全。通過「德州計畫」,TikTok建立獨立實體管理美國業務,並自2023年起將所有美國流量路由至甲骨文公司擁有的美國伺服器。此結構旨在防止美國數據被境外實體訪問,因為甲骨文公司而非TikTok控制連接該等伺服器的閘道。

但即使承認國會的國家安全擔憂,TikTok禁令仍未能通過第二點,因為其過度限制言論範圍以解決有關危害。簡而言之,國會採取飛彈打蚊子的做法。部分TikTok用戶數據或許對中共具有情報價值。但絕大多數TikTok用戶和視頻與國家安全毫無關係,完全無害。TikTok禁令將封鎖數以百萬計的舞蹈視頻、海員歌曲等內容,與TikTok的威脅形象無關。根據法院裁決,封鎖此類內容可能對用戶,尤其是依賴平台經營業務的用戶,造成實質傷害。

此外,禁令效果有限。目前已有近1.5億美國人使用TikTok。眾議院法案禁止公司在美國分發、維護或更新TikTok。但它無法也實際上無法阻止現有用戶繼續通過境外伺服器訪問應用程式。相反,它主要損害現有用戶,因為禁止TikTok向他們推送安全修補程式和其他更新以提升安全性和改進用戶體驗。

最後,禁令無法解決中國及其他外國對手獲取美國用戶數據的根本問題。TikTok遠非唯一收集可能敏感用戶資訊的公司。Facebook、Google、Lyft等公司都通過數據市場向政府出售或盜取用戶數據,情況與其他實體無異。如果美國真的要防止美國用戶數據流向外國政府,答案應該在於更全面深入的聯邦隱私法規。

支持者可能會反駁,法案本意並非禁止TikTok,而是要迫使母公司字節跳動出售應用程式予美國擁有者。不論從技術上組合如此複雜交易所需時間,此類威脅只有在可信度高時才有效。法院曾兩次駁回政府試圖禁止TikTok。如果TikTok有理由確信現有禁令同樣違憲,它也無需採取如出售等極端措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