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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我們總有一種不安感——我們可以說是幾年——認為眼前景物背後的真實世界其實並不真實。我們集體潛意識似乎在傳達馬克斯兄弟電影的信息,對我們說:「你相信誰?相信我還是你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一個煽風點火的時代,一個人們可以用「胡說八道」這種高深的詞彙來為自己辯護的時代。就像前總統唐納德·川普,他將世界視為一個非常有效且危險的誤導專家。這可能還會使他在2024年再次當選美國總統。
在這種大腦視覺皮層與視覺神經之間衝突最明顯的地方,就是眾議院道德委員會周四發布的一份有關紐約長島共和黨眾議員喬治·桑托斯的56頁調查報告。閱讀報告的每一頁,都像透過一面鏡子看到另一邊的一切都盡可能地荒誕不經。報告本身的絕大部分內容,都將桑托斯描繪成一個帶著瘋帽子的瘋帽子,擾亂愛麗絲的下午茶會。
報告中的證據實在太充分,以至於長期以來要求開除喬治·桑托斯的呼聲似乎要成真。密西西比州共和黨眾議員邁克爾·蓋斯特是眾議院道德委員會主席,他周五早上自己提出了一項開除桑托斯的動議。投票可能在感恩節後不久進行。
「調查小組對喬治·桑托斯的調查發現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應該對他進行懲處,而最恰當的懲處就是開除他。」蓋斯特在聲明中表示。「所以,脫離委員會程序和作為主席的身份,我已經提出一項開除議案。」
自從贏得美國其中一個最富裕的國會選區——桑托斯選區的原型就是傑·蓋茨比小說裡的西卵——桑托斯一直被指控是誤導新聖徒。(他的誤導言論實在太多,TIME的友人馬克·奇烏薩諾(Mark Chiusano)將出版一本名為《說謊家:喬治·桑托斯的謊言、詐騙、行騙和美國傳奇》的書,就在感恩節假期結束後。)
問題實在太明顯,報告中的一幕很好地說明了桑托斯誤導的程度有多深。2021年12月1日,他的競選團隊把桑托斯叫到一邊,向他展示了一份長達141頁的內部報告,詳細說明他在自傳中的不一致之處、誇大之處,以及他個人和競選資金的不足之處。但這只是後來大家了解到的桑托斯問題的一小部分。
所有正規競選團隊都會進行這種自我調查,以了解自己的弱點。工作人員告訴桑托斯,他需要改正自己的草率行為,用更誠實的方式代表自己,如果想有機會進入國會。根據與調查人員合作的兩名證人表示,「桑托斯自己的競選團隊認為他是個『說謊家』,他說謊的習慣令人擔憂,以至於他應該尋求治療。」
但桑托斯沒有改正。三名工作人員離職。留下的人被告知不要相信內部報告中的具體問題。
調查委員會得出以下結論:「這是桑托斯能夠結束所有謊言,或者至少糾正他背景和個人以及競選資金的錯誤記錄的關鍵時機。但他淡化了報告的重要性,告訴替換離職人員的新工作人員,以及留下的人員,報告的內容不準確。」簡而言之,就是在這裡事情開始失控。
後來事情變得更糟。
桑托斯試圖將競選財務長推到火線;她在10月認罪,面臨最高5年監禁。另一名前桑托斯助手本週也認罪,假冒時任眾議院議長麥凱西高級助理的身份致電欺詐捐款人,並想從中獲得15%的佣金。該助手薩姆·米勒面臨最高2年監禁。
與此同時,桑托斯本人面臨23項刑事指控。他以無罪為由,以50萬美元保釋金保釋候審。之前國會曾試圖開除他,但他的支持者敦促同僚等待道德委員會報告。
報告揭示了其他不當行為。他2019年競選活動年底餘額只有150美元,但報告餘額超過4000美元。2020年6月底他報告有7.3萬美元,但實際只有不到1.4萬美元。為了繼續活動,他虛構了競選貸款,然後自己「還清」;2020年競選期間,這筆數額達3.1萬美元。當時工作人員以為這筆數額可能高達10萬美元。
2022年競選更糟。據報導,他向競選貸款超過7萬美元。但他實際上遠遠沒有這麼多現金,更不用說可以用於競選。此外,有跡象顯示競選資金用於買6,000美元的Ferragamo奢侈品,以及報表上記為「Botox」的項目。競選資金還為色情網站Pornhub購買了訂閱。
如果認為這些都很地方性,那是對的。但即使在政治這種真實性有所曲解的行業,你也不應該誤導聯邦選舉委員會。你不應該向捐款人說謊,或以任何方式接受以身份盜用為基礎的支票。你也不應該虛構貸款,並將競選活動當成私人零用金。這明顯違反政治甚至刑事原則。(如果屬實的話。)
最重要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應該留在國會。
但桑托斯的投票對他的黨派至今仍有用處,這也是為什麼過去幾個月許多共和黨人私下都對桑托斯的影響感到不滿,同時又保護他。眾議院多數只有一票之差,共和黨需要他的席位。如果今天在目前的選區邊界下舉行選舉,民主黨將有2個百分點的優勢。
桑托斯表現得好像這一切都不切實際。在X社交媒體上,他發布一系列失控的推文,宣布11月30日舉行全面記者會。報告發布後,他表示再競選連任實際上沒有可能,將放棄連任。但桑托斯本人並不以冷靜和理性著稱。
這就是為什麼華盛頓似乎無法擺脫這種張力——他們知道桑托斯實際上是一個二流騙子,應該被趕出去——但他對共和黨在艱難投票中的利用性。前捷克總統哈維爾曾在國會大廈的一個門廳發表過一句話,這裡還是桑托斯擔任議員的地方:「如果我們想讓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成為現實,我們就不能害怕夢想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這可能是一句很適合喬治·桑托斯競選的口號。在他連名字都成問題的競選中,這句話的真實性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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