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PRwire) – 1966年9月3日,在賓夕法尼亞州塞維克利的聖史蒂芬聖公會教堂,美國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精英的兩個孩子結婚了。新娘畢業於波特小姐學校和薩拉·勞倫斯學院,新郎畢業於聖保羅學校和普林斯頓大學。他隨後加入海軍陸戰隊並在越南服役,他的祖父是德拉瓦、拉克瓦納和西部鐵路公司的總裁。新娘是一位出身名門望族的名媛,她是五月花號上抵達美國的邁爾斯·斯坦迪什船長的直系後裔,斯坦迪什船長曾在1620年監督普利茅斯殖民地的防禦工作。
在他們結婚51週年紀念日前不久,安·斯坦迪什的丈夫走入了美國第三個世紀面臨的風暴眼,這場風暴可能和五月花號抵達美國近400年前一樣,對美國歷史產生深遠影響。2017年5月17日,羅伯特·斯萬·穆勒三世被任命為美國司法部特別檢察官,負責調查俄羅斯聯邦是否干預2016年大選活動,從而使唐納·川普當選為美國第45任總統。許多人希望穆勒能成為當今的辛辛納圖斯,在國家危急時期忠誠地服務,同時駁斥川普當局的合法性說法。
在穆勒被任命為特別檢察官之前,美國白人新教徒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70多年的衰落似乎已無可逆轉。雖然他們在構想國家的承諾方面很值得敬佩,但在落實方面卻顯得不夠仁慈。但短暫地,穆勒重返公眾舞台似乎是一個關鍵時刻。他不僅提醒人們白人新教徒在美國DNA中的重要性,也暗示他們在未來可能發揮重要作用。所以,幾個月後,當我開始撰寫一本關於美國早期殖民者的書籍時,重點介紹15個具有影響力的東北部殖民家族,我以為穆勒可能成為一個主要人物,將普利茅斯緊密聯繫到當今。我也希望這本書能有個美好的結局。
但是,像穆勒成長的白人新教徒一樣,他遭到了一種不同的新教倫理觀的反對,即後來移民美國、信奉福音派保守主義的人們奉行的觀念。他們主要聚居在南部和西部,孕育出一股民粹主義力量,正如川普和穆勒之爭證明的那樣,這股力量現在比主流新教徒更強大。
即便是在2019年3月,穆勒將毫無結論的報告提交給川普政府的司法部門,粉碎了半個國家對他能以某種方式推翻川普的希望之前,我就已經把他從人物設定中刪除了。
在這本書中,我只提到過兩次那位多次受審的前總統。他根本不是本書主人公的東部白人新教精英及其追求建設更好社會的願景。前總統作為一個蘇格蘭長老會後裔,他的祖父在加拿大黃金熱時期經營妓院,他通過效仿蘇格蘭長老會民粹主義者、第18任總統安德魯·傑克遜的方式奪取政權,而傑克遜的窮苦粗人支持者來到美國的時間要比傑克遜以前的建國元老要晚,兩者差異極大。但川普無疑為後來移民美國的後裔群體的英雄,他體現了白人新教精英的各種缺陷,可以看作是他們的邪惡分身。
重新思考白人新教徒故事的契機,始於2018年11月底第41任總統喬治·H·W·布希去世。作為一個終身民主黨人,我從未支持過這位前中央情報局局長、隆納·雷根的副總統和後來的一任總統。但不論支持者還是反對者在悼念他時都明白,他的去世將美國生活中的一場衝突照亮出來,這場衝突正撕裂國家的組織結構,威脅著我們的民族精神。在觀看布希在國家大教堂的葬禮和相關評論時,我隨手記下了一系列用來描述他的品質,這些品質幾乎原封不動地出現在書中,被描述為白人新教徒的美德,即使許多在哈姆雷特誤解的話中“更多地被尊重在違反中”:“美國的公民良知:正直、道義責任感、集體目的、社區精神…榮譽、責任、傳統、領導力、謙遜、節制、樸實、服務、道義權威、勇氣、優雅、貴族義務和修養。”
不久之後,我寫下了另一份清單,這次是白人新教徒自17世紀以來最壞的屬性和行為:“支持奴隸制、美洲原住民種族滅絕、白人特權、部落隔離、積累、孤立主義、民粹主義、不平等、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和偏見。”其中許多至今仍在,如Access Hollywood錄音帶和史多咪·丹尼爾斯事件、夏洛茨維爾的“團結右翼”集會以及對原住民土地的蠶食,以及在拜登當選前後不斷削弱的禮貌。
第45任總統代表著“白人新教徒衰落的低點——拒絕白人新教徒美德的餘緒”以及傑克遜式白人新教徒的極致,其通過粗俗展示、地位追求、分裂性和侵略性行為得以成長。
“沒有權威的富足會引起疏離,”60年前E·迪比·巴爾策爾在《新教徒體制》一書中預言道。但對羅伯特·穆勒的期許和布希41世去世後的失落感照亮了人們對傳統貴族領導形式的渴望,儘管這種形式早已被放棄。這個自覺多元的國家不太可能再次由白人新教徒精英主導,但我認為,白人新教徒最好的一面應該得到挽救。他們的缺席造成了一個真空,這一真空現在被認識到是一項需要。長期以來,人們認為白人新教徒的衰落是一件好事,但現在很明顯,在他們最好的一面,他們值得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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