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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總統在白宮第一年真正做得很好。Joe Biden領導下,美國在阿富汗撤軍期間,以及由於Delta變種病毒而導致的COVID-19病例上升,通貨膨脹率也創下40年來的新高。巴拉克·歐巴馬面臨共和黨在各個方面都採取的阻撓行動,即使2008年房地產危機和其後的經濟衰退仍在肆虐。喬治·W·布希正致力於推動一項雙黨合作的重大教育法案修改時,2001年9月11日早上四架被劫持的客機改變了美國的歷史。
但是,比爾·柯林頓的第一年表現最差。它常常被用作各種課程的警示性教材,如領導力、歷史、公民權利和商業。據一位選民在當時總結,「他試圖同時取悅太多人,而不真正關注問題的核心」。他的醫療保健提案一出就引起懷疑,甚至一個字都沒有寫在石頭上。兩架黑鷹直升機在摩加迪休墜毀,使他的內政議程脫軌。在媒體面前,他無法抓住任何機會;他在跑道上理髮而導致另一架飛機延誤兩分鐘的事件,成為柯林頓自私傾向的持久話題。
柯林頓時代的共識是,他缺乏真正的品格和紀律性,他說的話在有更好的選項出現時(對他來說)就不再可靠。
這一傾向是一部關於LGBTQ美國人在軍隊服役歷史的新紀錄片的重要一章。《Serving in Secret: Love, Country, and Don’t Ask, Don’t Tell》將於周日在MSNBC播出,由TIME Studios和MSNBC共同製作。它從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正式禁止同性戀和女同性戀服役開始,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冷戰期間其懲罰性應用越來越嚴格,導致至少1.4萬美國人喪失軍旅生涯。但柯林頓的笨拙處理方式似乎對他的朋友和盟友來說最殘酷。
1992年競選期間,比爾·柯林頓向LGBTQ和公民權利活動人士保證,他當選意味著將徹底扭轉過去12年里里根和老布希執政時期的狀況,當時他們被認為對仍不被理解的愛滋病危機反應模稜兩可,甚至帶有嘲諷。紀錄片使用了1982年白宮發言人與記者會談時的歷史音頻,當時所謂的「同性戀瘟疫」引起了輕浮的笑聲,而當時這種疾病主要是城市裡的男同性戀者感染。(有關華盛頓同性戀社區的視角,《Secret City》一書非常好。)
當時,公民權利活動人士大衛·米克斯納接到一位柯林頓高級顧問的電話,要求他支持白宮競選。米克斯納回憶,他當時認為柯林頓是他在反對越南戰爭時的老朋友,曾為柯林頓早期的努力籌集資金。但他告訴將來出任商務部長的人,他有要求,其中之一就是廢除禁止同性戀和女同性戀在軍隊服役的禁令。
「我們不再信任任何人,即便是好人也不行,」米克斯納在採訪中回憶道。米基·坎特將柯林頓會實現這一要求的信息傳達給他。
米克斯納的第一直覺沒錯。雖然柯林頓的顧問敦促他迅速行動,但總統很快就了解到聯邦機構是如何妨礙最好的計劃。在與軍方高層的一場激烈會議後(現在國家檔案館已公開相關實時會議記錄),柯林頓同意推遲行動。
禁令的反對者開始動員——不僅是基督教右翼領導人,還有有影響力的民主黨眾議院軍事事務委員會主席。柯林頓在白宮的首次記者會主要圍繞同性戀在軍隊服役問題和國會反對接納他們展開。沒有人問他有關經濟的問題,儘管經濟問題一直是不久前才結束的競選活動的核心。
「這個問題立即壓倒了他,」奧巴馬政府時期擔任國防部首席法律顧問的傑·詹森表示。「他面臨著強大的政治力量反對改革。」
柯林頓認為,法律將更持久,而行政命令則取決於他之後的總統。但他沒有預料到要如何說服國會看到事情的另一面將是多麼困難。
「兩黨領導層都強烈反對這一問題,」曾在當時擔任白宮政治助手的埃里克·范寧表示。「結果是迫使公眾在柯林頓政府還未準備就緒時就開始討論這個問題。所以一開始就出現了很大的誤導。」
活動人士,包括米克斯納,對此沒有太多耐心。他帶領了一場華盛頓的抗議活動,最終被捕並接到柯林頓本人的一通不太友好的電話,因為一個眾所周知的「柯林頓之友」公開與白宮撇清了關係。(兩人幾年後和解。)
但是骨牌已經擺好,等待推倒。公眾被淹沒在一個他們知之甚少的話題中。一些立法者——包括今天被視為盟友的人——使用了一些可怕的言辭和刻板印象。拜登在參議院首次發言時表示,「我的直覺反應是同性戀是安全風險。」
曾畢業於海軍學院並辭去海軍陸戰隊隊長職務的湯姆·卡彭特成為該片中最活躍的人物之一。他的後軍旅生涯涉及幫助塑造對柯林頓時代「不問,不說」法律的外部反應。根據法律,軍人只要保守性取向秘密,就可以保留職位,以換取結束對同性戀的高壓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