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樂觀主義可能是對氣候絕望的解藥

Illustration of a globe half with a skull

(SeaPRwire) –   經過28年的氣候談判失敗,政府制定的基於科學的減排目標一直停滯不前。因此,世界減緩和適應氣候變化的速度遠遠落後於威脅。大氣中的碳濃度不斷上升,冰川融化,如乾旱、洪水和熱浪等氣候衝擊也越來越頻繁和強烈。

同時,氣候談判的領導地位已下放給石油國家和公司,這使得無法就能夠拯救我們免於氣候危機最嚴重後果的政策達成一致或實施。寫在牆上:只有在事情變得更糟之後,情況才有可能好轉。人命將會損失,隨著氣候遷移和日益緊張的資源競爭,社會衝突也將增多。這看起來像是無法逾越的困境,在很多方面也確實如此。但我們仍有一線希望可以減緩氣候變化,保護我們的星球,最大限度地減輕即將來臨的災難。

我自稱是一個末日樂觀主義者。我相信,只要採取大規模動員,我們就能拯救自己免於自造的氣候危機;但這只有在全球各地氣候災害帶來的痛苦和損失驅使下才可能實現。隨著氣候衝擊的社會影響頻率和嚴重性不斷增長,我預測它們將引發一場「人類轉變」,當個人和經濟風險達到臨界點時,人們將改變行為,迫使政府和企業加快從化石燃料轉型。這一過程需要停止所有化石燃料補貼,停止開採更多將在國內燃燒或出口使用的化石燃料。這種「人類轉變」可以開啟社會創新變革的窗口期——但只有當風險既嚴重又持久時才行。

2019冠狀病毒疫情提供了一個近期的「人類轉變」例子,但風險的持久性太低,社會變革無法長期持續。2019年春,我們一夜之間改變行為,限制病毒傳播,平坦傳染曲線。我們戴口罩,在家教育孩子,消毒購物,放棄節日團聚,自己做麵包。社會變革之深刻,甚至有人當時說:「新冠病毒是一場可怕的事件……但它也表明一件事:一旦面臨危機,我們可以迅速改變習慣,像對待危機一樣對待危機。」然而,隨著疫苗降低疾病威脅,世界重新開放。我們的生活又回到正常(或接近正常),大規模社會變革的窗口期也隨之關閉。

疫情期間的社會反應表明,應對氣候危機需要的系統性變革是可能的。但它也表明,沒有持久的衝擊帶來切身成本,這些變革將短暫,社會行為者將回歸原狀。假設COVID-19疫苗無法研發,或者病毒變異更加致命,會發生什麼?

我們無法像面對公共衛生危機那樣,通過疫苗或其他銀彈來拯救自己免於氣候危機。更糟的是,引發持久社會變革的衝擊水平,在氣候領域比公共衛生領域更高,因為許多行業依賴於化石燃料經濟,他們有權益需要維護。

不管將來會有什麼衝擊,它都需要動員大眾運動反對這些根深蒂固的化石燃料利益集團。目前的問題是,在不採取對抗行動的情況下,這樣的運動是否能成功。研究表明,在一定地區,非暴力衝突可以成功引起大規模社會轉變,但需要高達3.5%的人口參與。然而,除了應對壓迫和專制統治外,這種高參與程度的持續活動例子很少。所以,在沒有大規模風險驅動下,難以想像這麼高比例的人口會參與和平的氣候行動。

更具對抗性的活動可能更有效,但也可能帶來更大風險。到目前為止,我們遠遠沒有達到應對氣候危機所需要的大規模動員水平。

我們可以從歷史中看到,什麼樣的危機曾引發過足以達到轉折點的深刻社會變革:戰爭、經濟衰退和自然災害。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在最近的報告中也提到了這一點。最有可能的觸發因素是自然災害。

未來的氣候衝擊有可能引發一場「人類轉變」,重塑社會各個領域的響應,以真正應對氣候危機。沒有它們,我們最好的希望就是逐步變革,但不破壞現狀政治和經濟權力結構——過去28年已證明,這樣的效果有限。氣候災難的來臨已是不可避免,但它也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與此同時,應對氣候危機最好的方式,是在社區中建立牢固的聯繫,培養團結和環境韌性,在末日來臨時互相支持,把握每個機會。


摘自《Dana R. Fisher著作》版權所有(c) 2024哥倫比亞大學出版社 經出版商授權轉載。版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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